Saturday, May 26, 2012

Tomorrow will have a good-bye party and weather permitting we will leave for Brazil pretty soon.

Tomorrow we will have a good-bye party and weather permitting we will leave for Brazil pretty soon. Winter is coming and weather windows are getting fewer and fewer. We'll probably bypass St. Helena and go straight for Salvador de Bahia. Should take us quite a while to get there....

Cheers!

Holger, Liping & Aurora Ulani
Catamaran DHARMA BUM III
Hout Bay Marina, Berth No. 90
Cape Town, South Africa
34°03.02'S 018°20.85'E
Phone 1: +27719749347 Holger
Phone 2: +27719284443 Li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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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May 07, 2012

征戰好望角 Conquering the Cape of Good Hope

Dear all,
 
由於德班泊船費相當高, 為節約我們停在外頭浮球處, 除了浮球, 前方還定了兩個錨.  每逢低潮, 船便會觸底, 這時若出入船隻攪出大浪, 舵板便會上下撞擊著地面.  於是我們一直擔心舵板會被撞歪.
 
搭乘小艇進出也得看潮汐. 水深及膝時, 引擎無法吸水散熱, 小艇亦拉不上船, 而且有心的竊賊, 要想迅速摸走個東西, 也極難防.
 
11 日的滂沱大雨, 才略洗去了德班飄來的黑灰塵土, 12 日, 空中藍色的面積逐漸擴大... 擔心接下來幾天沒辦法好好洗澡, 我要求 Holger 早上先讓我們去泊船場浴室一趟.
 
回船後我們開始起錨, 扯著染銹纜繩的側錨, 三兩下就把雨水的效能破壞殆盡, 甲板一片咖啡色泥濘, 護手的粗布手套直滴著泥漿.  停在船塢的 Michael 和 Edmund 是一收繩便能走, 當我們還在奮戰時, 他們已經掰掰出港了--這便是我為何常有著"航海是有錢人的運動"的感慨了.
 
終究離了德班, 我也用海水洗淨了甲板.  一路上我們打算不關引擎也不降帆, 急急趕過狂暴海岸.  每天勤用無線電收氣象報告, 和 Peri Peri 氣象網保持連繫, 再決定第二天行止.
 
14日, 順流最高時速達 15 節.  晚間, 一支主帆桿不知何時被震落了海.
 
15 日, 天氣越來越糟, Tanoa 和我們一致決定進依麗莎白港躲一下.  Michael, Edmund 是早上便入了港, 我們則逆風一路之字行進, 寸步難移, 直到錨鍊震鬆脫, 風力發電風扇前後震搖, 繫在主桅的前帆繩索磨斷, 最後, 連掌舵用的鋼索也震斷了, 方得以在下午 5:24 抵達.
 
"阿沙力"的友船 Tanoa 自是第一時間就來幫忙, Michael 立刻把我絞上了桅杆, 我把桅杆頂端的繩結拉下, 仔細別纏繞其他繩索, 一點一點拉到甲板, 重新綁穩的前帆, 就可再度飄揚了.  Edmund 立即進引擎室察看掌舵鋼索, Holger 忙著遞工具.  但 Edmund 最終告知, 除非買新的鋼索, 舵盤是和舵板徹底分離了.
 
16 日天氣仍未好轉.  依麗莎白港港務局開始質詢我們為何不進船塢.  我們則計畫著去市區採購--但對市區不熟, 要如何很快買到修繕材料呢?
 
幾番腦力激盪, 我們寄簡訊給可能泊船於此的 Gerold.  運氣不錯, 很快有了回音.  17 日一早, 徵求港務局同意後, Holger 開小艇, 乘風破浪去接 Edmund, 高速震盪下直奔向泊在船塢裡的 Momo.
 
Gerold 立刻帶兩人去零件商及超市, 中午回來, 顧不得轆轆饑腸還有浪濕的衣物, Michael 和 Edmund 又趕了來...  裝設鋼索的過程並不順利, 第一次左右相反, 第二回發現自動導航失了效...
 
我做了簡單麵食讓大家充饑, 坐立不安的我們正和時間賽跑, Michael 認為傍晚風向一轉就可啟程, 卻沒想到 Edmund 需要花那麼多時間來幫我們的忙... 我們更加混亂, 工具四散, 室內不及整理, 修船造成的油污也還沒擦拭, 送兩人回船後還得拉上小艇綁穩.  身心俱疲也不知是否會在夜間輪值時睡著?
 
Tanoa 於傍晚六點起錨, 我們在接近七點時盡快跟進, 濛濛細雨中另兩艘船也正離開船塢出港...
 
腎上腺在危機時的確管用.  雖然疲累, 我們鬥志高昂.  20 日, 抵達非洲最南端的厄加勒斯角 (Cape Agulhas).  因天氣預報將有強風, 而且前方的 Tanoa 說他們兩個引擎全開, 但因逆風, 時速僅兩節, 於是我們之字行進進灣 (Struisbaai) 等待.
 
悅彤在厄加勒斯角附近考試--無論天氣如何, 只要不暈船, 她都得上課...
 
 
 
到了傍晚, 發現天氣預報又錯了, 我們又重新啟程, 在晚間 8:40 慶祝抵達大西洋, 終於可以再度北上.
 
但厄加勒斯角畢竟不是好望角.  一步步膽戰心驚走來, 弄得草木皆兵.  我一直擔心著南風, 一轉向頭腦還轉不過來, 原來現在該擔心的是北風! (大概也和累得昏頭轉向有關...)
 
無論南風北風, 迫在眉睫的問題是強~風~要吹來了, 前方三艘船趕一趕還來得及進開普敦, 我們和後方的一艘船則勢必得找個避難灣了.
 
看了看航海圖, 決定進 Hermanus, 因為目前風向有利, 多走一浬將來就輕鬆一浬--我們實在是怕了狂暴海岸, 而且快累昏了.
 
抵達 Hermanus 才發現, 這居然是個僅容不到十艘船的小港灣!  只有一個引擎能運轉, 我們沒把握進港, 且一邊是礁岩一邊是防浪水泥牆, 連船身迴旋空間都不夠.  邊聯繫海岸防衛隊, 邊焦慮地想著: "如果無法進去躲, 該冒險繼續前行嗎?"
 
南非最令我們激賞的地方在於: 他們真的很樂於助人!  或許狂暴海岸讓人人自危, 每個海港都有義工急人之難, 免費拖吊.  幾番呼叫下, 海岸防衛隊撥了 Hermanus 義工所留的聯絡電話, 三個小時後搜救小隊抵達, 幫我們停妥在浮球上.  我們用破布纏住繩索, 以免磨損船身, 再向 Peri Peri 氣象網報告了行蹤後, 才得以安心休息.
 
自從離開德班以來, 這已是我們第三次停船, 海洋也已呈現全然不同的景象, 巨大的褐藻 (kelp) 把大西洋的海面變成了森林, 一條條粗大的藤蔓枝葉很容易纏上螺旋槳.  大型海鳥也常見了, 偶爾還能看見信天翁 (albatross).  港內常見的則是海豹和鸕鶿 (cormorant), 黑亮的海豹看來優雅悠閒, 跟我們的緊張恰成對比.  優遊自在的鸕鶿就像把海洋誤認為池塘的黑鴨子, 不過牠們潛水技巧可高超了, 每每冒出一個頭, 突然消失不見, 倏忽又在遠方冒出來.
 
21 日下午停船休息後, 22 日強風吹起, 白色的浪花四處噴濺, 岸邊一片模糊起來, 看得我們膽戰心驚.  幸好我們及時求援, 若停在防浪牆外, 每次衝撞都將令人心膽俱裂!
 
Hermanus 外面的浪花, 但這是 23 日拍攝的, 已經平靜多了. 
 
 
23 日天氣略微好轉, 我和 Holger 商量想去超市買些補給品, 他就向前探路了.  結果又一次讚歎南非的人情味!
 
在岸邊經營潛水行的 Boet, 立刻跟 Holger 說, 我們把小艇停在岸邊由他們照顧, 因為高低潮差大, 橡皮艇很容易損壞; 垃圾就交給他們處理; 然後他開車載我們去購物, 買好再打電話請他來接...  天哪! 這還是陌生人耶!
 
Boet 說, 我們想停多久都沒問題, 我們也著實喜愛這個賞鯨觀光小鎮... 但是... 這場征戰好望角的過程曠日費時, 我們是真的"厭戰"了...  於是, 24 日天氣預報一好轉, 我們便由 Boet 護送出了港.
 
到開普敦僅不到一日行程, 我們經過好望角時, 只覺得它看來一點也不起眼...  為了安全, 我們在外港減速以便等到白天入港.  雖是夏季, 夜晚仍十分寒冷, 而本吉拉寒流(Benguela Current)也開始發威, 海水幫浦汲上的水都是冰的.
 
 
好望角行來辛苦, 看來卻僅僅如此. 
 
 
25 日清晨我們打電話給在豪特灣(Hout Bay)泊船場的朋友 Kirk 和 Lars, 請他們幫忙指路和拉纜繩.  甫進灣便起了時吹時停的強風--豪特灣在水手中最令人談之色變的便是這落山風, 據說可達 80 節!  當然每次總是禍不單行, 我們在德班捲整齊的纜繩, 幾番大浪被壓在備用錨下了...
 
Holger 說來不及了, 先下錨再說.  陣陣寒風中我們唯有先定住船, 才有時間拉出繩索.  悅彤正睡得香甜, 而 Holger 和我自是幾乎整晚沒睡.
 
右引擎是自出了依麗莎白港便無法入檔, 所以我們面臨和 Hermanus 相同的問題--泊船場密密麻麻都是船, 沒有迴旋的空間.  Holger 試了幾次都太遠, 好不容易我才把纜繩成功扔上了棧板...
 
不過, 終於過了好望角, 可以好好休息一陣了. 呼~~
 
 
麗萍
 

Friday, May 04, 2012

This too, shall pass.

Dear all,
 
1月30日到31日, 是近年來最悽慘的一次旅程...
 
一離開理查灣, 就發現自動導航沒反應, 右側引擎也突然停擺.  離港通道20節的逆風, 單單一個引擎馬力不足以對抗, 彷彿逆水行舟, 時停滯時後退, 大浪從前方噴濺, Holger 收整纜繩, 我掌舵, 悅彤邊躲浪邊聽右側引擎的動靜, 指揮爸媽每隔幾分鐘便重新發動.
 
遠離通道後, 東北風推著我們一路向西南行--這正是等待天氣的原因, 浪高4公尺以上, 若是來自前方, 喔...簡直教人無法想像.  即便是來自後方, 轟隆隆的巨響, 翻捲的白浪, 也是夠讓人心驚膽跳的.  濕漉漉的悅彤暈船昏睡去了, 我們沒時間再理會右引擎, Holger 努力修理自動導航, 我掌著舵.
 
悲慘的是, 後來我們發現根本無法修復.  一路輪流掌舵到德班 (Durban).
 
想像你開著一輛沒有動力方向盤的敞篷車, 熬夜在顛簸崎嶇震搖的路上, 至少你還不必擔心偶爾從左後方打得你一身濕的浪, 以及室內震落的各項雜物.  悅彤若大叫媽媽, 就得立刻衝入艙內--還是...充滿嘔吐物的床單床墊聽來比較令人嚮往?
 
首日航海的夜晚, 原本就難調適.  一身雨衣防浪的我, 一溫暖便想睡; 而被大浪轉歪的舵盤, 又要費老大力氣才轉得回來, 手臂已開始痠疼, 不斷大聲唱歌趕走瞌睡, 專心想著從書上看來的句子--This too, shall pass.
 
是啊, 從半夜1點撐到7點 Holger 換班, 到10點下錨, 兩人加起來也不過23小時而已, 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到達泊船場, 左側引擎居然也停擺了.  昨晚漩渦怪臂彎突然一轉, 風浪轉向前方, 震落了拼裝餐桌, 錨鏈也再度鬆脫.  為了早點脫離苦海, 我徵求 Holger 同意開了引擎, 難道... 引擎也會"過勞死"?
 
同日出發的幾條船, 原本都是要一路到東倫敦 (East London)或依麗莎白港 (Port Elizabeth), 但 Peri Peri 天氣網卻突然下了"天氣已變, 速速入港"的指示, 於是大家都躲入了德班.  但我們自是比他人更加沮喪, 因為在修復設備之前, 我們又走不成了.
 
不顧友船 Tanoa Michael 和 Edmund 的反對, 我們請專人來修引擎. 他們兩人都是引擎技師出身, 總覺得一切都很容易, 但 Holger 在理查灣自己換引擎機油時, 就咒罵了五天之久, 而且右引擎之所以出問題, 就是因為他不慎使空氣殘留在油管裡...
 
經過檢測, 左引擎之所以停下, 是因為泰國技工一年多前裝錯了管線, 8 小時下來, 就過熱爆裂了...
 
至於自動導航, 電腦太老舊得換新, 花了兩萬七千蘭特(約台幣十一萬元).  我們自是心疼不已, 但是連專家都束手無策, 我們又有何選擇? (註)
 
除了要花時間轉帳外, 還得等零件運送過來, 於是, 當 Tanoa 跟好幾艘船在2月5日離開時, 我們的心情宕到了谷底.  誰知道下一次的好天氣還要等多久?
 
世事難料, 孰知這竟是塞翁失馬.  幾艘離開的船碰上了 35 節逆風, 兩天後竟又回了港.  看著疲累的 Michael 和 Edmund, 我們惟有苦笑以對.
 
Des 曾說過, 喪生於"狂暴海岸"的人不知凡幾...  狂暴海岸指的是從理查灣到依麗莎白港這段... 有著現代設備的我們, 自想見不清千鈞一髮的危急, 沒有引擎的輔助, 狂風很快便可以把船吹向岸邊, 巨浪一下便足以把船捲上礁岩, 連船帶人一起粉碎.  天氣資料闕如, 又沒有能發送求救訊息的無線電...
 
既然非等待不可, 不如好整以暇.  第一次外出買菜, 我緊張得不得了, Des 說在德班最好連公車也別搭的呢, 所以我跟泊船場要了地圖和計程車行的電話.  事後發現根本不必如此如臨大敵.
 
德班大都會和理查灣完全不同, 倒和台北市比較相像, 商店都在步行範圍內.  但是, 有一天我決定按圖索驥去找中國城時, 一位印度先生攔住了我, 問明我的目的地後, 他指引我轉向更大的幹道, 一路指示到我看見那棟大樓, 才回去上班.  我感激地問: "那條路也很大,  難道不能走嗎?"  他的回答大意是: "不怕一萬, 只怕萬一啊!"  我才又有幾分危機意識.
 
可是我好不習慣這四處設防的心態.  另一日, 我們全家一同外出, 一位非裔先生上前問路, 我不假思索就指給他看, 後來被 Holger 責難說, "南非朋友們都不是說過, 在德班別回答陌生人嗎?"
 
如此我們邊等邊遊覽德班, 直到 2 月 12 日, 罔顧 Peri Peri 天氣網的建議, 和 Tanoa 一同再度出發.
 
 
德班市觀光海灘 
 
 
 
註: 後來抵達開普敦, 多人告訴我們, 那自動導航電腦若在開普敦訂購, 或許能省一萬蘭特.  因德班的經銷商惡名在外, 專超收德國人和美國人的錢.  "Because they can afford it."  -- 據說這是他的名言.
 
不過, 對我們來說, 悔之無益.

重回文明 (Richards Bay, SA)

Dear all,
 
從馬達加斯加直航到南非, 真有些重回文明的感覺.  柏油路, "連接完整"的馬桶, 乾淨的水居然從水龍頭流出來!
 
但"漩渦怪"小試身手, 便不同凡響.  修復左支索之前, 我們是別想離開港口了.  而跟我們同日進港的帆船, 有兩位先生急需開刀--南非籍帆船 Gambit, 是被拖入港的, 船主 Desmond, 大浪衝撞時傷了腿, 急性發炎昏迷不醒, 所幸太太 Nell 是護士, 但是, 害怕又擔心的 Nell, 進港時也已幾近歇斯底里, 拖救船說, 她連收帆都已無力而為.  來自瑞士的 Palain, 也是撞上了絞盤, 傷了大腿筋, 計畫飛回國動手術.
 
事實上, 他兩人還不算最危急的.  Momo 的德籍船主 Gerold, 差點失血過多而死.  大浪來襲時, 縫紉機從高處落下砸在他頭上, 他又因血管梗塞而正吃血液稀釋劑, 血流不止... 經由女友 Jenny 的照料, 還好撐到了理查灣的醫院...
 
閒聊起來發現, 水手們對於莫三比克海峽大多十分敬畏. 尤其是獨行俠們, 更多了幾分危機意識. 一切自己的和別人的災難, 讓我們不由揣測... 萬一下一次, 好運不再降臨時, 會是個甚麼結局?
 
 
莫三比克海峽的巨浪
 
 
聖誕節已接近, Holger 只能連繫預約年後的修理, 而我, 則開始大洗特洗.
 
自模里西斯便沒法洗的床單床墊, Holger 出汗多, 加上滲漏的海水, 那張床總是潮濕的.  其他被浪打濕的家具, 也要擦洗.  當然還有衣服桌布窗簾...
 
理查灣 (Richards Bay) 最不可思議的地方, 便是可以免費停船.  從 Safina 接好了水電, 生活過得緊湊卻也容易.  我搬出了半自動洗衣機, 日日邊上課邊洗晾.  最初幾日, 每艘船都批批掛掛晾滿了東西--漏水不是我們的專利呢.
 
據說從前理查灣是要收費的, 但自從"改朝換代", 就沒人願意花時間計費收費了.  至於我親身體驗的南非是如此: 房子裝設鐵門窗, 圍牆豎起尖利且導電的鐵絲網, 好像人人都住在監牢裡.  走路要成群結隊, 購物要進購物中心, 別去不明的巷道.  教育水平有些低落, 跟我們同日進港的挪威先生 Lars 自我介紹時, 有人居然問: "Norway?  Where is it?"  種族問題突顯於職位上, 白人失勢後, 伴隨而來的是失業, 履歷自是不容忽視, 但膚色更是種決定因素, 政府機關尤其明顯.  每位官員都很友善, 但有些並不適任, 我們到達整整一週後, 才終於辦妥入境.  (哈! Holger 多高興不必再跟官員討價還價!)
 
鄰居中有艘南非船已滯留 12 年, 失業的白人船主是位工程師, 還帶著個唐氏症的兒子, 太太不住在船上, 久久才來一次.  他的船很老舊, 想出航又怕錢不夠.  聽了不由為他沮喪.
 
路邊和購物中心旁, 不時有人伸手乞討--黑人白人都有.  鄉村的房舍看來也簡陋貧乏, 貧富差距看來不小.
 
關於種族, Gambit 的 Des 說了很有趣的話.  從前歸類時, 日本人被歸為白人, 中國人被歸類為有色人種, 至於印度人嘛, 一般感覺他們就像害蟲, 繁殖太快又惱人.  他也說理查灣不代表南非, 因為它是世上最大煤炭出口港, 很多無技術人口定居, 這裡也是南非肥胖人口比率最高的城市.
 
其實理查灣倒比較像市郊, 要開車半小時才能抵達購物中心, 其餘地區幾乎沒有商店, 頑皮的猴子倒所在多有, 常大搖大擺的跳到船上拿東西吃.  要採購時, 大家多合資共乘計程車(部分也因為治安惡名昭彰的緣故), 相熟的司機 Carol, 單程收 50 蘭特 (US$1 約為 8 Rand).  後來我嫌麻煩, 倒寧願一個人去.
 
近年來在水手圈內, 我博得了美食大廚(Gourmet Chef)的稱號, 說穿了沒什麼, 只因為我受不了難吃的食物而已.  於是聖誕大餐和新年大餐的重責大任都落在我身上.  我花了很多時間設計菜單, 後來覺得總做中國菜太無聊, 年後請客我設計了一桌義大利菜.  加上悅彤過 8 歲生日, 還有幾次去野生動物園 (game parks), 生活忙得不可開交...  原本我們還去俱樂部辦的烤肉聚餐, 南非特稱 Braai, 是社交的好方法, 不過, 這種耗費時間的活動, 對我們而言實在算是奢侈品.
 
緣由是悅彤的課業越來越重, 有時我們甚至上五個半小時, 欣慰於她成長的同時, 犧牲的是我的空閒時間.  可憐的她在南非沒交到朋友, 因為我們抵達較晚, 有小朋友的船都離開了.  所幸野生動物園給了她很多樂趣.  有趣的是, 我們都覺得犀牛鱷魚河馬大象近在身旁很特別, 她卻偏好羽毛各擅勝場的鳥類.  Arctracer 送了她本介紹園內動物的書, 她利用空閒時間把名字全抄了一遍, 認得的動物可比整天只汲汲生活的爸媽要多得多了.
 
野生動物園裡的黑斑羚 (Impala) 和斑馬
 
 
疣豬媽媽和她的小寶貝
 
 
因為等待左支索的修復, 我們錯過了最好的天氣, 最後一等再等, 才在 1 月 30 日跟好友 Michael 和 Edmund 一起離開了理查灣, 再度迎戰喜怒無常的漩渦怪.